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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罗曼】CIrcUs (1) 降调C三部曲其一


“……可是医生的房间,医生的房间还在里面啊!!”


我很想看到他们发现少了一个人的时候的表情。



(……实话告诉你们全文应该是大长篇两万字左右先发一点预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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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这恐怕是近期罗玛尼说出口最多的一句话,面对一连串的问候轰炸,这种不平不淡的态度反而显得很正常,不过过于冷淡了些,经常会把前来探望人的一连串关心堵在喉咙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呆呆坐在哪里,半晌才回答他的疑问,或许也不能全是疑问,毕竟直觉告诉他这样做,无关好奇。




要说起他为什么会说起这句话,抑或好奇为什么他会受到这样多的问候,还要从一个月前的一场车祸说起。那是个集结了一切危险要素的日子,夜晚,阴雨天,高速公路,偷工减料的护栏,喝醉酒的司机,打不开的车灯,没电的手机,湿滑的路面,看,一场车祸蓄势待发,也真的发生了,医生告诉他,他被一辆奔驰侧撞进车门,连着那块铁皮一起滚下山崖,奔驰车司机醉酒逃逸,现在也在搜查中,而他是在事发后三十六小时之后被找到的,情况不容乐观,体无完肤,两条腿扭的每一块是正常的角度,现在还活着,能够说话就是个奇迹。




在车祸的冲击下,他活了下来,但就如同收取报酬一般,他的记忆荡然无存,他迷茫,他彷徨,每天每日都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人,自称是他的同事来看他,一刚开始他还能耐心的回复,用尽量平静的方式让护士把他们带走,但后来,随着人数的增加,护士也不再管他们了,于是他只能以最冷淡的态度回应,以求片刻的安宁。




而在这些殷勤看望的人当中,有一位来宾让他感到些兴趣。




他不像其他人一样三五成群的来看望他,带上新鲜的水果或刚煲好的鸡汤,一口一口喂他吃下东西,让那两只缠满了绷带的手休息片刻,而是一般在寂静的午后,带着夕阳的余晖出现,手中攥着新鲜的花朵,突然出现在窗台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那眼神真是温柔极了。




罗玛尼经常在人们离开之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病床上,回想以前的事,可明明什么也想不起来,所以也就相当于发呆,有时医生会突然走进来,盯着他冥想的样子问他:想起什么没有?罗玛尼回答:没有,心里想着,就算想起来了也不会告诉你,不知为何,他感觉对方的语气似乎并不有想让他回想起来的意思。




但,自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出现开始,他的‘业余时间’就多了一项任务:等着他出现,听起来似乎和发呆没什么区别,但罗玛尼知道这是有的,那个人把无意义的消磨时间变成了有意义的等待,就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罗玛尼产生对他的兴趣了。




于是在他入院一个半月,清醒后十四天,他第一次带着好奇问出了这句话:




“你是谁?”




刚来送花的人身形一顿,随即转过头来看向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那你是谁。”




罗玛尼有点惊讶,他想指指自己,却发现双手被十二根固定栓钉的严严实实,只好也直勾勾的看过去:“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为什么要给我送花。”




“看你每天呆在病房里,很无聊,很悲哀的样子。”他耸耸肩,今天带来的是小雏菊,白色的花朵在阳光下变成暖洋洋的橙色,“然后,你叫什么?”




“床头有名字。”我告诉他。




“我想听你说啊。”他挑了把椅子坐下,似乎是料定我会和他进行一场谈话,胳膊肘安置在我的右侧腰旁边,双手拄着腮帮子,嘟着嘴看我。




我发觉,他的确长了一张年轻的脸,让他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成熟中带了点轻佻,但却带着成年人的理智——他的确猜对了,我确实想和他进行一场谈话。




于是我缓缓开口,慢慢说出那个我也才得知不久的名字:“罗玛尼•阿基曼。”




“梅林•安布罗休斯。”他伸出手,跟空气晃了晃。




“……你也是病人?”我发觉,他身上也穿着病号服,衣边微微泛黄,他扁扁嘴:“只是个小感染,我下周就能出院了。”




“……哦”罗玛尼扫了他一眼。




“你不想问我哪感染了吗?”梅林疑惑的问他,那语气仿佛在说‘快问我快问我’,罗玛尼又扫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梅林自顾自解开衣领,露出布料下大片的白色皮肤。




“这里,”他指指胸口,自顾自说,“你可能看不见,但是里面锋线的时候没处理好,现在感染了。”




“……嗯,”罗玛尼心不在焉回答道,他感到一些无趣,“……你为什么在那会有缝针的伤?”




梅林对这个问题略显焦躁,用指尖在皮肤上扫来扫去的动作默不作声的加快了些,略长的指甲划出几道红痕:“我…………”




“——”




门口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梅林仓促的把花一股脑插在花瓶里,短促道:“我明天再来。”,随后就如出现时一样从窗户翻了下去。




罗玛尼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在对方的衣角在窗沿消失时,他缓慢的下了病床——也不能叫下了病床,只是支起身子向床边靠了靠,在胳膊能够到的地方拉开了窗户的一条缝,向下打量,楼下空无一人,跑的还挺快,他露出一个细微的苦恼的表情。




有点可惜。




推门而入的护士见他坐在半开的窗户前,生怕他吹风受了凉,三言两语好说好商量的把他挪回房间中央,罗玛尼的四周再次被冰冷的仪器和充满消毒液气息的白墙包围。




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今日份的药剂沿着胶皮管流入了他的身体,液体在灯光下呈现淡淡的金黄色,让人联想起蜂蜜或者夕阳之类的东西,罗玛尼看着它,心中突然萌生了想要喝蜂蜜水的情感。




不,他摇摇头,望着窗外微微出神,还是算了吧,医生不会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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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病房爱情故事。

春节快乐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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