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本木十八-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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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罗曼/天草伯爵】Cultivate 9-17

高产是不存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高产的。

天爱德要素提及,结尾梅林罗曼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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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领养了天草四郎时贞,这个今年刚刚年满九岁的孩子有十九岁的成熟,也有九岁的天真,在周围人都在为我的经济状况担心时,他已经学会帮我干活来赚取零花钱了。




我不是很知道最后他的那些硬币都去哪了,反正我直到今天扫地的时候也能扫到一两个零零年的硬币。




总之,天草四郎的到来使我的房间更像是一个家了,尽管他并不在这住,也不会跟我的姓叫我‘爸爸’,更不会问我妈妈是谁。




2003年我辞掉了孤儿院的工作,清了薪水,在不远的城镇里开了家小诊所,带着十岁的天草,镇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我们不是亲生的父子,毕竟全身上下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天草四郎从2002年开始就和我学医,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毅力,和求知欲,我要用牙签支着眼皮才能马马虎虎看完的东西他就能目不转睛的看一下午,最可耻的是,他提出的问题都刁钻而角度独特,我想找一个切入点都难。




说不定他不久之后就能超过我了。




10.




城镇里又新搬来了一户人家,是继我们以后的第二家,这里原本就偏远,虽然这也是我因为难言之隐而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但乡村风景的确不错,周边的山里也有很多我没见过的草药什么的,天草四郎的发展趋势大致已经定向了中医的方向,那我就不怎么能帮到他了,只能在闲暇时间教教他这个年龄段孩子应该学的知识,镇里没有小学,还好我智商还够。




话回到搬来的人家上,搬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与天草四郎相仿的孩子,能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整天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看书,从来不见他父母,听别人说,他就是因为父母认为他患了病不久就会死去才被一个人扔到这里来的,真实性无从考证,不过那孩子也是一头白发,比天草的白更透彻一点,更像是长时间不见阳光而形成的退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过长的两鬓下是如一潭死水般的金黄色眼睛——也和天草一样,我问过他很多次了,可天草总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说没有兄弟姐妹。




我想也是,天草四郎的眼睛让人联想起蜜糖,而那孩子的眼睛只能让人想起西伯利亚平原上的雪狼。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他,那是因为他就住在诊所对面,他一次也没有踏出过这个庭院,孩子就靠在树下,静静的看书,仿佛不懂得孤独。




还是天草四郎这样的孩子好,可爱,还善解人意,又温柔,又懂得分寸……




11.




好吧,我收回前言。




至少收回最后一句,天草四郎根本不懂的所谓的分寸!




我那天特意早起,准备出门倒掉隔夜的盐水,结果正好撞见天草四郎悄悄的穿好衣服,越过静悄悄的马路,飞奔到对面,栅栏的门当然不会锁(现在我怀疑是当时他们两个谁都不会锁门),他抓着从衣柜里抽出来的崭新的毯子,垫着脚靠近侧卧在树下熟睡的对方,犹豫着把毛毯盖了上去,又呆呆地站了一会,才又转过来准备过马路。




好了,现在我知道家里十天半个月的丢一次毯子什么原因了。




他一转头,正好撞上我大概怨气满满的眼神,所以愣了一下,随即迟疑着“嘘”了一声,一根手指贴近嘴唇,然后做了个口型:别、吵醒、爱德蒙、先生!




哦,那小孩叫爱德蒙。




哦,他到底多少岁,天草四郎居然叫他「先生」。




我去,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有联络的?!




12.




我没有禁止爱德蒙个天草四郎的见面,不,没有,当然没有,虽然爱德蒙在镇里普遍不讨喜,甚至没几个人认识他,风评极差,但小孩间的友谊总是忽略身份,地位以及很多很多东西,再说,镇里难得能碰到一个年龄相仿的人,不论是谁都会开心的。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限制」。




“九点之后出门,七点之前回来。”




“再早点!”




“不行,天草四郎,再早点我就起不来做早饭了。”




“我可以自己做的,或者去爱德蒙先生家吃!”




“麻烦别人不好。”




“医生你再磨叽我就把你的草莓蛋糕扔掉了?”




“七点以后出门,十点之前回来,吃饭之后记得自己洗碗,不要麻烦人家,适当帮对方干点活。”




我顿了一下:“顺便隐晦的问问爱德蒙,他是真的有病吗?”




天草四郎反驳:“爱德蒙先生才没有病呢!”




“……你这么确定?”




“爱德蒙先生和我是一家人,我没有的遗传病他也不会有的!”




我不想和他纠结基因显性隐性遗传配对的复杂计算题,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哦,爱德蒙是你哥哥?”




“都说了我没有兄弟姐妹!”他气鼓鼓的说。




“哦,那爱德蒙是你爸爸。”




“我果然还是把你的草莓蛋糕扔掉好了,医生。”




13.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尤其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日子中,还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就已经岁月如梭。




两个孩子(我这时候已经完全习惯爱德蒙常常往我们家跑了)窜的飞快,爱德蒙略领先于天草四郎,在他十六岁那年成功窜上170,天草四郎怨愤的给自己每天加了盒牛奶,又天天去谷场上干一整天的活,身高终究还是没长,胶原蛋白倒是长了一身,晒出健康的小麦色。




行吧,我感觉现在院长掰手腕也掰不过他了。




天草四郎在他十三岁那年意外得到了一把长刀,产自日本,品质保证。那晚两个强盗强闯进我们家里来,爱德蒙和我们两个都在,围在桌边开学术研讨会(这里顺便一提,爱德蒙居然也是要学医学),懒得搭理他们,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书丢了也可以再买,说实话,我觉得他们也不能拿书。




扯远了,天草四郎的长刀当时就在那两人的赃物中,他们两个后来被天草用刀一下挑进了后院的排水沟,生死未卜,原因是两个人动了他给爱德蒙热的牛奶,还撒了他一书。




鬼知道我当时安抚了他多久,不过也因此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早该发现了,我本该发现的。




14.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草四郎房间的垃圾桶里开始出现沾血的纱布。




我刚开始以为他是擦刀的时候割破了手,还担心了他几句,匆匆忙忙的没有多问,他表情十分奇怪,一看就是瞒了什么事,但这个年龄的孩子都会有秘密了,我也不好多问,心想也就随他去吧。




后来天草四郎房间的垃圾桶里不再出现染血的纱布了,相对应的,他开始非常勤奋的打扫屋子,从自己房间打扫到厨房,再从厨房一路拖到阳台,地板我都有点舍不得踩上去,锃亮。




他还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发现呢,阳台厨房他的屋子就是一条直线,他这活明显干的心不在焉,举个例子,我屋地板上快一个月没收拾的废纸就是证明。




我自认为不是个严厉的家长,但我也具有强烈的好奇心,尽管这部分我已经很久没感觉到了,但它们确实存在。




所以当天下午,我瞅准了天草四郎跑出去找爱德蒙学习的时间,神经兮兮的拿了一瓶鲁米洛和过氧化氢的混合物*,进了天草四郎的房间。




要是换在再以前,我一定会谨慎行事,就像躲避那个人一样,但现在随着时间流逝,我的警惕性明显下降,于是我清晰的记得,我绝对是,直接把一瓶鲁米诺倒在他的地板上了。




然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整个屋子都不要命的亮了起来,差点把我晃死。




15.




“……我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跟你说的。”天草四郎推开门,看看呆愣的我,再看看闪闪发光的地板,叹了口气,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六月中旬,他过早的穿上了那件从孤儿院邮过来的,据说是海伦娜的最新作,教会毛衣,黑色的,还吸热。




这不正常,这显然不正常,天草四郎发现了我过于直白的视线,无奈的一笑:“……我可以解释,不过你要保证,不要告诉爱德蒙先生。”




我应该是点了点头。




然后天草撸起了右侧的袖子,柔软的布料滑上去堆在肘弯,健壮的小麦色小臂上突兀的缠了一圈纱布,看起来有点脏。




“唔哦,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去爱德蒙家换纱布然后藏在最底下再借口帮忙倒垃圾?”我说。




天草四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却是阴郁,我等着他的回复,但他却一直没有动作,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大概能有五分钟,没有任何声音撕破我们间久违的尴尬。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最终还是我开了口,用一种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好让它不那么像质问,“自残这件事。”




他笑了一下,就像第一次爬进我被窝时那样,很短暂,转瞬即逝,我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个画面,针头,划断的针脚,还有出血的伤口。




原来是那么早的时候。




“您似乎想起来了?”他苦笑一声,“本来已经好多年不犯了……前两天那个强盗划伤爱德蒙时又开始了,我会自己控制住的,不用担心。”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皱着眉问。




“唔……等到我真的能告诉你了……”天草迟疑着说,“我再告诉你吧。不过在那之前,请帮我对爱德蒙先生保密。”




我怎么能拒绝呢。




15.5




“不过爱德蒙已经知道了哦。”




“哈?!”




“真的。不然你以为鲁米诺是谁提供的。别瞎想了,快把你自己屋收拾了,不然今天别想去找爱德蒙。”




16.




我第一次知道爱德蒙并不是孤儿,是在他十六岁生日那天,我们三个人加上孤儿院的几个孩子在他家开了个生日聚会,虽然孩子们都玩的很开心,但本人显得兴致缺缺。这种状况直到被派去守在门口的天草四郎打着哆嗦进来,告诉他有他的包裹来了需要签字才有所缓和。




送来的是一个有两个我那么高的方形物理,被报纸包了两层,看不出来是什么,从形状判断,像是一台冰箱。




“啊哈,”这是我第一次在爱德蒙脸上看到这么开心的表情,尽管皱着眉头,一副得意的样子,“那个老头子终于把东西寄过来了,墨迹了半年才答应该说果然是年纪大了吧。”




我怔了一下:“你父亲?”




“嗯。”他回答,“老头子没时间管我,就把我送到这来了,不过这里也不赖。”




天草四郎在后厨喊他:“爱德蒙先生盘子不够了!”




“啧,第三个碗橱里还有备用的!”




“那套被你上周打了!”




爱德蒙不耐烦的冲进了厨房,签收单就从他腿上飘落,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薄薄一张纸,眼神不敢落在上面。门口的快递员在催促,爱德蒙从厨房探出半个头:“罗曼先生先帮我签了吧!”




“这样好吗……”还没等我说完他又缩了回去,我咽咽口水,只好把目光落在签收单上。




“我亲爱的爱德蒙……”我小声嘟囔,这真像是一个老年人惯用的开头,“你让我买的高温灭菌柜和离心机还有蒸馏装置等一系列仪器我已邮到……”




从你的来信中我清楚的看出了那名名叫天草四郎的少年与你交往甚密,如果这是你自己的决定的话,我不会干涉,当然,之后跑回来趴在我身上号啕大哭也不是不可以哦。




真恶心,我久违的打了个寒战,这封信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




至于我之前拜托你那件事,不劳你费心了,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信息,之后你只要随心所欲就可以了。三天后(也就是一月十八日)我回来造访。




我抬头看了看挂历,哦,今天是一月十六,看来包裹是昨天邮出来的……或者原本预计是明天送到的。




我在继续看下去前把爱德蒙的大名签了下去,拜托杰克带给了门口等的着急的快递员,之后才扫视回来。




以上,爱你的……




我打了个寒战,突然间视野一片模糊,大脑仿佛被冰锥刺穿一般颤抖着,似乎有人在尖叫,我意识到那是我在发出无意义的哽咽,我双手冰凉,从掌心渗出的冷汗打湿了信纸。




我跌跌撞撞闯进了后厨,信纸被指尖贯穿,天草四郎刚抱着一打盘子站起来,就被我迎面撞了个满怀,我揪住他的领子,大口喘气:“不……不行……对……我们今晚就得走……!”




我摇晃着他:“天草四郎时贞!我们今晚一定要离开这里,听到了吗!离……”




我话没有说完,后颈一阵刺痛,陷入昏迷前我听到盘子打碎的声音。




17.




以上


爱你的,梅林•安布罗休斯






另:请帮我看好罗玛尼,别让他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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