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本木十八-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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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伯爵】凌晨三点的时钟塔不存在人影




超级半夜短打,脑子不是很清楚抱歉。


万圣节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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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伦敦时钟塔,坐落在偏远荒芜的野外,没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乘车来到这里,除非他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不得了的事。




警卫端着冲泡好的速溶咖啡在厅中就坐,拧开了老旧的生锈的收音机,吱吱嘎嘎的电流音断断续续流淌出来,过了好长一会才变为沙哑的人音。




“现在是伦敦时间两点十八分,”收音机低哑着说,“路上多雾,请小心出行。”




“万圣节已经来临,祝听众们度过美好的一天。”




警卫皱着眉头调小了声音,他真的不觉得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这所大学,这里早就被废置了不下两年,砖瓦不时脱落,藤蔓爬满墙面,有禽类啄食它的地基,也有野兽攻击他的堡垒,这里早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鬼知道政府为什么还不拆了它,变成农场什么的。




他灌了一口咖啡,为它苦涩的味道而皱眉,想要加点牛奶却发现他把他落在了厨房里。




迫不得已,在寒冷的十一月他也不得不为了温饱需求而直面挑战。




然而在他拿取了牛奶,哆嗦着身子抱怨纷纷的向回走入值班厅时,他敏锐的发觉有什么东西被动过了。




他在干这份差事之前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兵,第六感不容小觑。他检查了一下抽屉里的钥匙,一个不少,都光亮如新,他又打开了柜子,警棍电棍也都安分的呆在那里,谁都没有动过它。




他自嘲的笑了笑,明明还年轻,却总是这么多疑,被弗莱娅听到了又要抱怨,长了白头发,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多少……




他心情不错的拿起咖啡,准备向内加入牛奶时,却发觉杯中的液体轻了不少,还插着一支吸管。




有人在他离开时动了他的咖啡。




他呆滞的站立了两秒,然后颤抖着放下咖啡杯,嘴里小声安抚自己:哦,你个胆小的富兰克林,不就是咖啡被动了,或许是有人感觉有点冷就进来喝掉了它……一定是这样……




他步履蹒跚,小步倒退到刚刚放置警棍的柜子前,然后猛然回身——




一双冰冷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力度带着不容抗拒,身后的人俯下身,轻轻在他耳边呼吸着,呼出的气体不带有丝毫温度,如同死人一般。




死人。




“……先生,我想问个路。”死人先生轻笑,“不过在那之前,能否改变一下对我的印象?我是恶魔,不是什么死人。”






守门人富兰克林带着恐惧挣脱了那双手,但冰冷的温度仍在他肩头……在他心底盘旋。




他似乎因为恐惧而失去了理智,恶魔?那是出现在睡前故事里的生物技术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人接纳这种……




“你这该死的、天杀的——!”他挥舞着对讲机,试图击中他,就算一下也好,要把这充满污秽的恶魔打回地狱——




可是恶魔没有给他机会,出击与防守就是一瞬间的事,显然这场不对等的单方面屠杀结果没有任何值得怀疑。




恶魔不甚在意的甩了甩溅上手腕的鲜血,把它们和主人一起摔在地上,随后又用鞋跟踩过它们,径直走向窗口。




“真暖和。”他轻声说道,捧起了还带有余温的咖啡杯,随即拿起了那根多出来的吸管,开始吸食咖啡。




在已经寒冷异常的十一月里,他打开了窗户,喝着咖啡的同时眯起眼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在浓稠的黑暗中,这样显然不行,于是他选择了更直白的办法。




“喂,这附近有人吗?”他松开吸管,喊道,“能告诉我时钟塔大厅怎么走吗!”




然而黑夜中只有回声回答他,这片原野上什么都没有。




恶魔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扔掉了那只已经空空如也的咖啡杯,迈过地上倒伏的尸体,进入了厨房。




人类的厨房总是多姿多彩的,但显然这个非常与众不同,成功刷新了他的认识,肮脏的洗碗池,生锈的铁架,断电的冰箱,难以想象人是怎么在这种状况下活下来的,这家伙真算得上人吗?




恶魔名叫爱德蒙,这是一个浪漫的名字,就像是法国的贵族一般优雅,可惜,恶魔中是不分贵族和贫民的,它们要做的就只有每天填饱肚子,然后回去享受一天中最黑暗的几个小时所带来的愉悦感。在这其中,虽然用活人的灵魂填饱肚子是一种快捷又高效的做法,但长此以往也不免会造成人口的减少,所以有时恶魔们会选择另一种做法——自己做饭。




可现在,厨房的条件不支持他做出一道完整的菜品,是刚死了个人,但那人死的实在太惊恐,这既不符合他的口味也不和审美,他审视了一下生锈的菜刀和不知过没过保质期的速冻牛排,不禁为自己的晚餐犯起了愁。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想起。




爱德蒙用刀刃砸牛排的粗鲁行径停止了三四秒,随后狠狠把铁片向后丢去,期待着能砸到什么软软的,或者最好是稍硬的,能喷溅出温热液体的东西。但事实让他失望了,铁片砸到了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而他本来的目标还好整以暇,甚至还有空暇整理一下沾了血污的头发。




“爱德蒙先生太粗暴了,”青年人轻飘飘的说,把身后的白发扎成马尾辫,“我还以为您今年杀人会有些更好玩的点子呢。”




爱德蒙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刚才被我毫无防备的杀了的人是谁心里没数吗?”




青年无奈的笑了笑,抚平了因为迸溅的鲜血而褶皱的衣服:“……您还是老样子。”




爱德蒙阴沉着脸看向他,仿佛要在他身上开个洞,最后还是不得不不了了之。




“你也一样。”他短促的说。




恶魔爱德蒙和僵尸天草四郎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差,两个人甚至在伦敦市中心合租了一座房子,生活十分和谐,互不干扰,有时再互相打打掩护什么的,也还是过得去。但爱德蒙补充说明,生活和不和谐和他喜不喜欢这个同居者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最讨厌僵尸这种活死人,尤其是天草四郎这种自命清高的活死人,明明连灵魂都不剩下了,还留在世间有什么用呢?




至于天草四郎在笑眯眯的给爱德蒙展示了被他切成块安放在冰箱里的尸块,并指出他正在切的那块实际上是对方的臀部这件事又让爱德蒙觉得这个人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还是不提为好。




天草提出为了安抚爱德蒙,顺便庆祝万圣节的开场,他们最好去附近的咖啡店喝一杯,爱德蒙欣然应允,因为天草四郎的存款一向很足,不用担心花销,也是可以好好敲诈一笔的时候。




天草四郎乖巧的站在爱德蒙身后,看着对方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咖啡屋的小姑娘,说自己身上的血迹不是血,而是不小心撒上去作万圣节效果的番茄汁,并轻车熟路的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幻术把腥气变为酸甜的香气后,不由得勾起了一个微笑。




爱德蒙转身看他,见他突然笑了出来又皱起眉头:“笑的太恶心了。”




天草四郎笑意更深,在爱德蒙不情愿的走过来时顺便脱下了已经不能穿了的外套,露出下面的神父装扮。




“……”爱德蒙审视了他片刻,笃定道:“更恶心了。”




天草四郎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把沾满血气的衣服搭在椅背上,撑着下巴看向爱德蒙:“把我搞的这么恶心的人可是您,爱德蒙先生。”




服务员小姑娘送来了爱德蒙的一份咖啡,又拿来了他要的湿毛巾和手帕。




“您一下——砍进了我的大动脉,那出血量可非同小可,这衣服还能看出来是白色已经很不容易了。”他顺畅的说了出来,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姑娘,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脖颈。




爱德蒙看向他,天草四郎到嘴边的话没刹住闸,小姑娘放下咖啡的手抖动了一下,溅出几滴咖啡。




“…………”爱德蒙眯起眼睛,缓缓低头看向那几滴迅速变冷的咖啡,又转而望向天草四郎。




“你是故意的。”他语气冰冷。




被戳穿的天草四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仿佛一个邻家男孩一样羞涩,修剪圆润的指甲挠了挠头发。




“嗯,”他开心的说,左手握住用来切割牛排的餐刀,“您最近瘦了呢,不好好吃饭可不行。”




手起刀落。




刚刚还洁净如新的黑色上衣又深了一个色调,站立的人缓缓倒下了,带着惊恐的眼神与惘然无措的神态,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全然变成了暗红色,再也看不出白色的痕迹了。




爱德蒙沉默着看着刚刚还鲜活无比的一条生命倒地不起,把头偏了过去。




“不和我的口味。”他淡淡说道。




天草四郎苦恼的抓了抓头:“这可不好办了啊……您看,我的外套都脏了,就为了做这一顿饭,您就吃一口?”




爱德蒙清澈的赤色眼瞳中反射出他嘴角的弧度,温柔,但毫无温度,于是他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衣服就是那么穿的……一定要占满了血才符合你奇奇怪怪的审美,嗯?”




湿毛巾也晕染上了血色,爱德蒙不甚在意的用它擦了擦手,结果让自己也染上了一点腥气。他轻车熟路的端起那杯摩卡,这次用不着用吸管了,天草四郎要是再敢过来,他就用指刃送他回地里,他想道,小口小口的喝着液体,仿佛那是什么美味佳肴。




天草四郎自己讨了个没趣,遗憾的顺势拿起了外套,就如几分钟之前一样把它又套回身上,这次它变成了棕色与红色奇怪的混杂体,似乎有花纹在其上盘旋,颜色一直蔓延至肩膀,衬得他鬼魅般的诡异。他撑着下巴,用指尖玩糖包里的糖粒,等到爱德蒙喝的差不多了,他才猛的抬头。




“我知道去时钟塔的路。”他指尖上还沾着糖粒,没过一会他就把它们舔掉了,“而且我有开车。”




爱德蒙一个手抖,差点没忍住把咖啡杯扔到他脸上的冲动,讲真,如果指刃能扔,那他的手指甲早就秃了好几回了。




“……所以呢。”他阴沉着脸问道。




“我想我们都心知肚明。”天草四郎眨了眨眼,“藤丸小姐发来的邀请函不可能没有您的名字,时钟塔一年一度的聚会可不能有人缺席……”




“我记得你去年就说今年不想来了?”爱德蒙冷笑,“因为什么来着?因为全场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伴侣?”




“恕我直言,您也是。”天草四郎敏锐的指出重点,语气急促,“我今年邀请您作为伴侣,作为交换,我会把您带到会场,如何?”




爱德蒙搅动搅拌棒的动作停下了,金属碰撞陶瓷的声音有些刺耳,但片刻的安静后,他爆发出了更加刺耳的笑声。




“你脑子出问题了吗伪神父?!”他带着笑意说道,嘴角控制不住的咧开,“居然邀请我作伴侣?我看你是单身了几百年闲的发慌……”




“我这几百年都是和您呆在一起的。”天草四郎严肃的说,“我是认真的。”




爱德蒙的笑声逐渐弱了下去,逐渐的他退去表情,冷下了脸,不留一丝空隙。




“…………可以。”他的语气冰冷,整个人迅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像当初跨过天草四郎一般的跨过新鲜的女尸,向大门走去。




路过天草四郎时,他狠狠抓住了对方的领口,嘴角和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的语气中充斥着欲望、爱恋、杀气、以及蛊惑:




“记住了,只限今晚,我属于你。”




老旧牌子的汽车在路上奔驰着,目的地是远处灯火通明的时钟塔学院,那里即将举办一场奢靡的宴会,一整天都会热闹异常,这场狂欢充满了鲜艳的红色,以及浪漫的铁锈气息,因为凌晨三点的时钟塔不存在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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